的确毫无选择,贺兰毅于是也得寸进尺帮她做了决定。
贺兰毅回到荒园内后,草垛上单郢似乎已经睡了很久了,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那堆柴火烧得越来越旺,整个荒凉的园子在荒寂了多时后又有了温度。火光映着他的眼,眸中有隐隐跳动的火焰,贺兰毅顺势躺在草垛另一边闭目安睡。
不过,这一夜,有人睡得安稳,有人却彻夜难眠。
睡到自然醒的,当然是单郢,当天光大亮时他才睁开了眼,发现而贺兰毅早就醒了,在外边喂马吃草。
单郢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地跑到他前面,“主子,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贺兰毅神情淡淡,侧过头指着荒园里边,“我摘了些野果子放在那里面草堆旁,还没吃就快去,吃完好继续赶路。”
单郢似乎有些讶异,惊喜地点了点头说“好”,随即就小跑进园内寻野果吃了。
阿弗醒来仍旧发现自己还在玉坠中,不免有些失望,真心不懂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滞留在此地出不来,难道要一辈子都这样?
唯一有所改变的是自己能在小黑屋的床上滚来滚去了,她喃喃自语,“我....要....出....去....”
贺兰毅一听这话,嘴角一勾,可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唇角顿时抿得紧直,“你昨晚睡不好吗?”
阿弗一听也愣了,她昨晚的确是睡不好,整晚整晚都在做噩梦,可每次一醒过来,梦中的场景便灰飞烟灭,于是自己也忘了究竟在梦里发生什么。
她纳闷地说了声,“你怎么知道?”
“你一整晚都在说梦话,梦呓不断。”贺兰毅道,“而且,吵得我也睡不好,所以,你说我怎么能不知道。”话尾微微上挑,似是不满。
怪我啰?!
阿弗撇撇嘴,干笑两声,“不好意思,我下次绝对不会了,我争取尽量早点出狱。”
随即正色道,“所以,你听到了......那你还记得昨晚我说过什么吗?”
贺兰毅顿了顿,放下抚着马鬃的手,脸色严肃,“听不懂,很长很长的一段话,但最后好像......你在哭。”
哭?鬼哭狼嚎吗?
阿弗纳闷了,她梦到什么会哭啊?搞不懂。
不由得撇了撇嘴,“算了,忘了都忘了。梦见了什么我也给忘了,我反正也不记得了,就不纠结这些东西了。”
忽而,细碎的脚步声从荒园里传出来,是单郢从里面走来了,对着贺兰毅一脸困惑地说,“主子,怎么听见您好像在跟人说话?是有人追来了?”
贺兰毅神情淡淡,“没,你听错了。”随即又道,“既然好了就走吧!”
没?难道是主子在自言自语不成?
单郢只好怀着纳闷与不解点了点头头,随即转身回到槐树下牵马。
阿弗道,“你们这就要去广西了?”
贺兰毅忽而一笑,轻轻地“嗯”了声,随即牵过单郢手上的马缰策马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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