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穆路斯问道:“你吃得饱,穿的暖,为什么还要抢夺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的东西呢?”士兵不能言。小克劳狄没好气道:“虽然现在吃的饱,但是坐吃山空,粮仓里的粮食也会很快吃完;虽然现在很暖和,但是夏季之后是秋季,秋季之后是冬季,大家都普遍缺少御寒的衣衫。”
罗穆路斯沉默了许久,小克劳狄以为罗穆路斯已经意动,会大吼一声:“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带领大家却烧杀掳掠,去抢他娘的啊。”但是没有。罗穆路斯忽然问小克劳狄:“看到我的羊群了么?”小克劳狄不明所以,说:“看到了。”
罗穆路斯道:“我现在有十只羊,每年都会多出五只,我吃下长大的三只,还会剩下两只,后年我就,有十二只羊,然后就不知多出五只,而且羊不仅可以吃肉,大家还可以用羊毛做布,布做成衣,用来保暖。所以说,养了羊,吃喝不愁,受用不尽。”
小克劳狄目瞪口呆,罗穆路斯却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放下羊群给小克劳狄照看,对闲居在村的两百名士兵道:“大家一起放羊吧。”罗穆路斯的建议是把多余的粮食用来买羊,这样大家除了种地,还可以放羊,每个人都有事情可干,失业率将为零,大家也就不会整天泛着怀心思老想着却掠夺别人的东西了。
手下小心翼翼问小克劳狄:“主人,我们真的要去放羊么?”小克劳狄却从罗穆路斯的思想中品味除了高贵,他不想毁坏别人而富足自己,他想的永远是建设,以往自己只把他理解为一位勇武的将军,却忘记了他也是一个政治家,忘记了他被爱情蒙蔽前雷厉风行的手腕。
小克劳狄苦笑道:“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和老村长商议下,看哪里有人卖羊,记得也帮我买回来几只。于是罗姆村很快听到了很多羊叫声,咩咩咩!罗穆路斯也不能安安静静的放羊了,大家都有羊,都喜欢待在河边晒着太阳,羊儿在吃草,牧羊人在晒太阳。
小克劳狄也沉浸在放羊的轻松愉快的生活中来了。她甚至觉得就这样简简单单陪伴在罗穆路斯身边也不错。每隔个一个月,罗穆路斯便会组织大家举行篝火晚会,一只羊剥皮烧烤,去除内脏,放入大铁锅中,羊肉的香气飘满整个罗姆村,问道香味的村民也都端着碗盆,来分享罗穆路斯的羊肉。善于织布的妇女割掉长长的羊毛,熬着夜,赶至出一块块布匹,做成了一件件衣裳。
事情很快就不如人们预期的那般美好。里斯村遭遇了邻村的袭击,因为霍腾休斯也学着罗穆路斯,在自己的村中也发展了畜牧业,养了一批羊,但他们人手少,购买的羊群大多喂养在里斯河边,每日只是农活忙完后迁回院落。
如此,也喝上了羊汤,吃上了羊肉,穿起了羊毛衫。但这肉味还是飘到了邻村。邻村的人也端着碗盘,端着锅,想要分享里斯村的羊群。霍腾休斯不肯,两边打了起来。霍腾休斯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但谁想没过多久,几天后,霍腾休斯的羊全丢了。霍腾休斯气的要命,纠结了一帮村民,找到了昨天吵架的邻村人,却发现自己碰到了麻烦。
并不只是单单一个村偷自己的羊,他们纠结了附近几个村落在一起,组织了这次偷到羊群的行动。霍腾休斯遭遇了伏击,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若不是他发狠冲出了一条血路,估计带去的人手都要被逮了去。只是自己虽然逃了出来,但大部分跟随他前去的村民却被捉走了。村民的老婆整日聚集在村长府邸哭泣,要霍腾休斯解救他们的村民。
霍腾休斯不得已,只得坐上驴车,诺娅在前面驾驶,一路来到罗姆村。霍腾休斯来到罗姆村,就抱着岳父的腿大哭:“女婿听从岳父的规劝,认认真真做事,努力从事生产,种地,放羊,不再抢掠,可是这世道艰难,你不抢人家,人家看你有,也会来抢你的。我们找人理论,结果里斯村大部分人都被他们给逮住了,听说要卖去卡普亚,当奴隶。若真如此,里斯村就当真废了啊。”
与其说这些话是给自己岳父罗姆村村长听的,不如说是说给一旁的小克劳狄听的。霍腾休斯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自己岳父身上抹,把他岳父刚做的新衣裳抹成了破抹布,若不是顾忌有小克劳狄在场,罗姆村村长早把他这个便宜女婿一脚踹翻在地了。
小克劳狄看了看霍腾休斯脸上的伤口,对罗姆村村长说:“这面相可不行。不能让他去见罗穆路斯。”霍腾休斯道:“是,是,是。风尘仆仆了些,我这就洗漱下,然后去见罗穆路斯阁下。”小克劳狄微笑道:“不是,你这样子还不够惨,打不动罗穆路斯的铁石心肠。”语罢,两拳把霍腾休斯打成了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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