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婚事总算是定下来了。”叶净初难得下山一回,一进郭府就给马长楚道贺,马长楚瞥了她一眼,“先生怎么下山了?”

叶净初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郭元帅被蒙古兵捉走,你匆匆下山,我怕你被人连皮带骨地吞了。”

“我看起来那么没用?”马长楚突然问了一句,叶净初道:“你没有争斗之心,虽然不笨,对人太直接,不设防,有人是会利用你这些缺点。”

马长楚定定地看着她,叶净初道:“怎么?难道你还没有下定决心?”

所谓下定决心,眼下值得马长楚下定决心的只有婚事而已。马长楚道:“他去救义父之前我就说过,只要他救回了义父我就嫁给他。黄叔带人赶到的时候,他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依然护着义父,他为了救义父连命都豁了出来。”

“你这觉得这样的朱重八不好?”叶净初问,马长楚道:“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哪怕他出身卑微,他可以隐忍,蛰伏,会一直等到一个机会,得到他要的。”

叶净初再次对马长楚刮目相看呐,“原来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马长楚道:“先生觉得,碰到这样的人,我是幸还是不幸?”

“你是怎么想的?”幸与不幸,只能看马长楚是怎么想。若是两情相悦,你所爱的人愿意为了你不择手段也要娶到,那是幸;若是不爱,一个费尽心思要得到你的人,娶到了人还会想要心,朱重八可不善类。

“我怎么想的还重要吗?事到如今,我亲口许下的承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确实用命去拼,就凭这点,这个男人值得我嫁。”马长楚很理智地说透自己的想法,叶净初打量着她。

叶净初一直都知道,马长话虽少,心里都有数,别人对她好,她也会对人好。

或许那些好不会表露在平常,事到临头了,如郭子兴这回,郭子兴的三个儿子都放弃了,马长楚并没有,她没有冲入军营救人的本事,她把自己许了出去,那是她唯一有的价值。

深深吸了一口气,马长楚握紧了手,“先生,我能做好一个妻子吗?”

那样不确定,又何尝不是迷茫。叶净初握住马长楚的手,“为什么不能?万法不离其宗,你能管好自己的院子,身边的人,再多的人,你也能理得清楚。”

“再说了,朱重八是什么人,孤身一个,你嫁了过去,一切都要听你的。”叶净初挥手甚是豪气地说,马长楚道:“真想跟先生一直呆在山上了。”

“莫说傻话,你才多大的人,等到我这个年纪了,再想归隐的事。”叶净初朝着马长楚挥手说,马长楚反握住叶净初的手,叶净初刚要说些什么,外面传来了喧闹声。

“三公子,小姐有客在,不方便让你进去,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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