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咳咳咳……淡定一点……”宁月看着表情狰狞的余浪有些怕怕。一旦先天高手被刺激疯了,那后果宁月还不敢细想。
“告诉我……为什么?”余浪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可知流云先生的名讳?”
“上姓宁,单名一个缺字,取义宁缺毋滥,文华馆大学士,因一手流云书法震惊文坛故号称流云先生……”突然,余浪的声音仿佛被卡住脖子的公鸡一般嘎然而止。
“你也姓宁?”余浪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月无害的笑容。
“我叫宁月,宁缺是我爹!还有什么无法理解的么?”
余浪突然神经质的向后一跃,茫然四顾的看着这间平平无奇的砖瓦房,“这里是……流云先生的故居?”
“是!”
“流云先生亡故了?”余浪依旧不死心的问道,因为流云先生的传闻太过于离奇,他就是一个活着成为传说的人物。而在十八年前,突然之间再也没有了流云先生的消息。
有传言流云先生已死,当时的传闻还有几十个版本,但没有一个被人认同。直到五年之后依旧没有流云先生的消息人们才渐渐真正接受流云先生死亡传闻。
但传闻毕竟是传闻,没有谁能够证明传闻的真实性。所以余浪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只有宁月说的话才有说服力。
“是啊,死了十三年了。”
“怎么死的?”
“风寒,病故!好了,口诀已经交给你了。看你之前的笔迹已经模仿的三分相似,照着口诀练习估计不出一年你写的比我都好。”宁月下逐客令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但余浪非但没有识相的告辞,看向宁月的眼神也不再如之前的那么漫不经心。
“干嘛?”宁月被余浪的目光看的有些膈应,合上手中的琴谱警惕的问道。
“我想去拜祭一下流云先生……”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宁月没想到余浪这个古人的套路竟然玩的这么深。说是去拜祭,这无耻之徒竟然直接扑到宁缺的坟头当即就磕了九个响头然后直接哭天喊地的叫师傅,宁月拦都拦不住。
谢云叫宁缺老师是因为宁缺的确交过谢云识字,但你余浪凭什么?不过人都死了被人硬当师傅也无所谓,反正就算不答应也不可能从坟里爬出来拒绝。但接下来叫宁月师弟,那就过分了。
余浪的想法很简单,学了流云口诀那就是隔世传人,当着坟叫师傅也不是硬攀关系。武林中很多前辈高人传下衣钵都是这么干的。至于宁月的态度,余浪觉得他完全有能力让小师弟心服口服。
在收获了两个熊猫眼之后,宁月果然心服口服的叫余浪师兄。当然,这个师兄也不是白叫的。至少天涯月功法上面得到了余浪细致的指点,因为这个,宁月对余浪的排斥心理也渐渐的消了。
惦记了好几个月的轻功终于有着落了,宁月当然花大功夫在轻功上。白天和余浪用轻功捉迷藏,晚上对着窗子弹琴凝练剑气。功力耗尽之后又运功刷熟练度。
日子很枯燥,修为却蹭蹭的往上涨。在两人过着逍遥自得的日子的时候,一条酝酿了好几天的消息突然如爆炸一般的在江南武林之中炸起。
“小神探宁小捕快又出手了,这一次可是将大名鼎鼎的踏月公子折进了天幕府大牢……”
“啧啧啧……你不知道踏月公子被收拾的多惨,三局三败,直接被宁小神探弄得没脾气。看来他这雅盗的名号算是废了!”
论八卦能力,江湖中人甩开邻里间的大妈几条街。而且这一次八卦的还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踏月公子。那话题的传播速度,直接开了火箭一般。
而身为当事人的两人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一个练字,一个练琴。秋高气爽,大雁南飞,余浪在荷塘边对着满池吹皱的水波淡淡一笑。几天来,有了口诀的他进步神速,现在他写的流云字体除了宁月和他自己外,外人应该分辨不清楚了。
而对于宁月习武的悟性,余浪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五天,从传授给宁月天涯月算起才五天时间。宁月此刻已经能做到蜻蜓点水而不湿脚背。当初自己达到这一个程度花了多久?是半年还是三个月?
突然,余浪的耳朵一阵抖动。缓缓的收起手中的笔墨纸砚再次拿出他那把骚包的折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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