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硕小心翼翼地收起大帝手谕,心中却腾起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的杀意,也不知是不是受酆都大帝手谕上的杀字影响。

回到酆都城隍府衙,程硕将如何觐见酆都大帝,又是如何得到大帝手谕的经过事无巨细地向城隍爷牛存义禀报。

牛存义一边倾听一边不由自主地皱眉,见程硕突然看向自己,眉头一展恢复往日粗犷风格:“老程,这次我与你一同前往杀敌,如何?”

“城隍爷,这恐怕有些不妥……”

牛存义挥手打断程硕的话,大笑道:“不过是区区西方莽荒之地的恶魔,又有何惧?我等不消片刻就能斩下它的头颅,挂在我书房内做装饰。”

“可是,城隍爷你……”程硕仍要劝阻,牛存义突然贴近程硕轻声道:“老程,大劫将至,众神不出。酆都城内很快就要风起云涌,此时若不借机远离,恐怕以后再无机会脱逃。”

城隍爷牛存义的话里信息量太大,程硕一时之间竟无法反应过来,只是木木地点点头。

“报!城隍爷、程队,那个黑袍人又来递书信了。”仍是上次那个鬼兵。

“拦住他,不要让他走了。”程硕想也不想下令道。

鬼兵欲哭无泪:“程队,那个……他已经走了。我们的人刚要拦住他,他便化作一团黑气消散在原地。地上就只留下一封与上次一样的书信。”鬼兵恭恭敬敬地奉上书信。

程硕接过书信,不悦道:“哼!装神弄鬼,故作玄虚。西域城隍被暗杀,恶魔们即将逐步进入中原?”

牛存义闻言顿时一惊,若论单打独斗,历代西域城隍皆是同行中的翘楚,如今竟然被如此轻而易举地暗杀了。牛存义心中不禁暗叹进退两难:留在酆都,酆都城内危机四伏;出去迎战,敌手似乎有点太凶残了。

“叫牛洪山来见我。”城隍爷思忖片刻,道。

过了有半刻钟左右,一个身材魁梧得和牛存义有的一拼的年轻人推门而入,对着城隍爷牛存义一拱手,声如洪钟:“叔父,叫我干啥?”

“洪山,你入城隍府干了多久了?”牛存义问道。

牛洪山挠挠头,憨笑道:“可能是三百年,也有可能是两百年,嘿嘿,我忘了。”

“我与老程即将出发远征,酆都不可一日无城隍,我令你在我外出远征之时担任酆都城代理城隍一职如何?”

“叔父,你要出去打架?那你就别去了,让我去呗!我好歹也是打遍酆都无敌手。这劳什子城隍爷,我做不来,也肯定做不好,谁愿意做谁做去。”牛洪山一听要远征,立马来了兴致。

“孽障!现在岂是推三阻四的时候?这城隍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再敢多说一句,老子现在就削了你的脑袋去祭我军大旗。”城隍爷牛存义顿时一阵无名火起,暴起喝道。

牛洪山见叔父突然如此大怒,顷刻间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

牛存义这一嗓子爆喝之后,心中的郁结之气顿时散了几分,语气也稍有缓和,对着牛洪山道:“洪山,这城隍爷的位置看似繁杂,不过也简单。如若碰上你定夺不下的事,就推到十殿阎王那边去。如果有贼人要动刀兵,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去请地藏王菩萨。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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