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一身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好一副乘风归去的景象。
毛海峰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呆呆站立。看着吕洞宾欲要离去的背影,他的心头不禁涌上一股悲怆,继而是耻辱和愤怒。
“杀!”毛海峰双眼如鲜血欲滴,突然鼓起全部的勇气,举起长刀,向着吕洞宾冲锋……
“义父,我们怎么办?”小小的毛海峰抬起脏兮兮的小脸,问汪直道。
汪直的大手轻抚在他的头上,道:“记住,人生在世,所谓朋友兄弟,无利不聚,无义不聚。走,跟着我去救人。”那一年,毛海峰九岁,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为了去营救被敌对海盗俘虏的“朋友兄弟”。
“倘若我老了,你可要给我养老。如果有一天我被押解刑场,你也要为我收尸。听明白了吗?”
“义父,你若身死,我必手刃仇人。然后自戕,陪义父走一遭。”
“你是说我不得善终?”
“做我们这一行的,只求半世荣华,连留全尸都不敢奢求,更妄论劳什子善终。”
“哈哈,颇有为父当年风范。”
毛海峰脑子里不断回转着当年的点点滴滴,眼眶中淌出血泪。
“义父,恕孩儿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了。”
随着毛海峰愈发靠近吕洞宾,吕洞宾的长剑凌空出鞘,剑尖直直指着毛海峰。
毛海峰脚下一顿,迟疑片刻,又重新发起冲锋。
银光连闪,划破毛海峰的衣裳。
吕洞宾驻足,头也不回道:“停手吧!我不想杀你。”
“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可惜我已经懦弱一次,这次我不会再退了。还请赐死。”毛海峰面色凄凉,呵呵苦笑道。
毛海峰话音刚落,长剑一闪,削下了他的头颅。毛海峰的尸体顿时化作一团腾腾黑气,经久不散。
“可惜我心无菩提念,不以慈悲怀。罢了,该去下一个地方了。小家伙,你也随我一起去吧。”吕洞宾凌空摄住徐子豪,抓在手上,飘然而去。
与此同时,趁着吕洞宾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范无救带领着我们百余名拘魂使由忘途川进入,直接杀向城隍府衙。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一路杀来,遇到的都是些土鸡瓦狗,完全经不住我们的一轮冲击。
很快,我们就和驻守在城隍府的白无常谢必安汇合。
“你们一路过来,可曾遇到敌袭?”谢必安一脸疲惫,上前问道。
范无救轻松道:“土鸡瓦狗尔。”
“不应该啊!原先敌方的攻势如此猛烈,怎么会是土鸡瓦狗呢?恐怕有诈。”谢必安忧心忡忡道。
距离城隍府衙不远处的鬼界堡内,一道冰冷的命令正在飞速传出:肉在板上,大龙可屠。
不消片刻,一支千人队伍从鬼界堡内涌出,气势汹汹地向城隍府衙奔袭。
“有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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