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师出无名的问题。
北亭侦探社说白了目前也就是一个有合法手续的民间机构,即便如今获得了正规的授权和有限的职权范围,但归根结底本质上仍然只是个民间机构。
至少侦探们的安全问题只能是自力更生、自谋多福。
这就是他们现在最大的窘境,或者说弱点。
对手显然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出手就先点死穴。只要北亭一行在某个角落发生各种意外遭遇不测,那么真相又将永远长埋于地下,不再为人所知,很容易推断,这些人对按正规流程办案的警方并不太忌惮。
而这些隐伏在暗处买凶杀人的黑手,他们的真面目究竟如何呢?说不定和蔼可亲,讲不准一身正气,和北亭也可能熟捻,便是如普通老百姓无异也毫不稀奇,布恩游的水可深得很。
没有人会把凶手两个字雕在额头,甚至有些恶贯满盈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而揭示这些丑恶,正是北亭侦探们的职责所在。
唉,这群可敬、可叹,又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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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亭在笑。
浑身的伤口虽然隐隐作痛,他的笑确是发自内心的。
“瘸子,看来这回狐狸尾巴已经开始露出来啦,咱们是不是先把它剁下来喂狗先?”
陈天宇怒笑道:“你先看看自己的尾巴是不是快被剁下来啦,再去想老虎狐狸的事……”
李一亭摇头:“我有些等不及了,你真以为我身上的几处伤不痛吗?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他们。”他恨恨地道。
“还得等一等。”陈天宇冷静地道,“虽然我们要迅雷不及掩耳,但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你应该懂。”
李一亭疑惑道:“你怕我再遇到危险?”
“自作多情,你有那么容易被撂倒吗,这些人也不想想你是什么物种投胎?”陈天宇突然想到一个很贴切的词,“我猜他们现在得骂娘了……你这个打不死的小强!”
两人相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陈天宇最终还是过来瞅了瞅李一亭身上的伤,李一亭道:“皮外伤,不妨事。”
陈天宇总算放心地点点头,确实伤势不严重,至少没伤到骨头。
“你先休养几天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他果断地道。
李一亭又急了:“这怎么行,抢我功劳吗?……再说你一个瘸子,自己行动都不便,还想学我飞天啊。”
陈天宇忍不住笑道:“飞天?飞什么天,你还真以为自己天神下凡呢。……放心吧,我有分寸,至少安全没问题。”
李一亭无奈,他也知道这家伙倔得很,只能轻叹道:“那好吧,我先睡个养生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你们自己保重!”
他说完也不再多言,回自己房间去躺床了。
陈天宇望着这个已经不惑却丝毫不知畏惧的背影,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什么才叫生死与共、并肩御敌?
不过他也在思考,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还会不会派出第二批杀手,但就以自己和一亭的这份身手,若非“绝顶高手”,怕是靠近都难,莫非这些人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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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照李一亭的指示。
许荆南最终还是把周文港“无罪释放”了,他捱到23小时59分,才缓缓打开周文港的手铐。
“你走吧。”他淡淡地道。
周文港有些懵,这是整哪一出,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所以他迟疑着并没有起身。
许荆南冷冷道:“让你走你还不走,难道要我再把你铐起来不成?”
周文港用一贯的口齿不清道:“许警官,说真的,你的确是误会我了,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坏事……要不,我对天发誓?”
许荆南现在心情很低落,他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再怀疑你了,不要得意,我肯定能找到你犯罪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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