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女儿取西施的名字。
施夷光很累,思绪又很乱。辗转几次,在这硬邦邦的床上睡了过去。
不久,全村的人都晓得了,村中施家的女儿被人暗害丢了江里,还是被牛皮麻袋装着,绑着大石头丢的。
真是太恶毒了。
十分的恶毒啊。
一村儿的人都愤懑了,村长带着施家的当家人,去官府报了官,这事儿查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此人,必定是有钱人。
“可不是,不有钱怎么能有牛皮的麻袋子装人?亲娘唉,真是舍得。”
“不是有钱人,还能骑马么?听说那马是匹千里宝马呢。”
“千里宝马?哪个说的,我当时也在旁边,只听西施妹子说了是匹马啊。”
“官府查的呗,查出来是个骑宝马的人干的。”
“……”
施夷光躺在床上,听着院子外的说的话,糊纸的窗户撑开,院子里挂着洗完的衣裳和纱。有三三两两的男子扛着锄头,经过院子外,边走边闲聊着。
“施家婶子,你那牛皮袋子给我呗!”外面有妇女的声音响起。
施夷光闭着眼睛,听着外头的话。
“董四嫂,这不能给,官府若是查还要看的!”
“查都查完了,还看啥看啊,给我呗!”女人刻薄的声音又起。
“这个……真不好给。”施母犹豫的声音响起。
“什么玩意儿,不就一破袋子么……”院外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
院子里头又变的安静起来。
从她落水到今日,每天被关在这屋子里。
施夷光从床上坐起,撑着身子皱了皱眉,这木板床,睡得的她浑身骨头都痛。
她走到窗户旁边坐下,一只手揉着腰,看着院子里。
院子中有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不时啄着地上的米粒。晾着的轻纱在太阳底下发着亮,有威风吹过,轻纱轻轻的晃动。
施母端着一盆纱从屋中走出来,倒进了院子里放着的染缸中。而后拿起一旁的棒槌往里头轻轻的搅着。
施夷光起身,推开门走出屋子:“娘。”
施母听到声音,转头看来,她手中的棒槌停了停,右手横着擦了擦头上的汗:“光儿,怎出来了,且进去歇着。”
施夷光冲着施母笑了笑,而后坐到屋檐下,艳阳高照,她将好坐在屋檐的阴影里。
“我想出去走走。”施夷光试探的说了一句。
施母一听,脸立刻沉了下来,想也不想便道:“不行,现在想害你的贼人还没有找到,你怎能随便出去。若是再有意外,你要我和你爹如何是好?”说着施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抬着袖子擦了擦。
施夷光从鼻子里叹了一身,往后一倒,就地睡在了房檐下。盯着房檐上的燕子巢。她就晓得这西施娘不会答应。
她想去湖边,再找到那天吴水神。让水神把她送回去。水神既然能把落水的西施救活,那也应该能把落水的自己救活吧。
施夷光盯着那燕子窝,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闭上眼睛。主要是,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她那两个年过半百的爸妈啊。
施夷光坐了起来,看着施母:“娘,我是准备去看看,那江边,说不定有我还记得的事!”
“当真?”施母听着,又停下手里的棒槌,转头看向施夷光。
“当真!”施夷光肯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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