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马一带山匪众多,宁黎之战时,也最为动乱,那女公子可曾找到?”
“未曾,只是听人说姑母一家逃来了邺都附近。”
“兄长问这些做什么?”时诺看着玄衣公子,略有不解。
“我当然是想帮帮女公子了。”玄衣公子说的大义凛然:“时弟知晓,为兄最是乐于助人,何况这位女公子又与你有旧。”
“是了。”时诺听过玄衣公子的解释后,欢笑道:“若是兄长肯出手相助,那哪还有女公子找不到的人?”说完,又转头对衣熠说道:“女公子,我这兄长家里在这邺都很有些势力,若他肯助你,那你找到姑母就容易得多。”
衣熠并不答话,微微一笑后。仍做出一副品茶的模样。
“看女公子举止,似是出自名门贵胄之家,不知女公子如何称呼?”玄衣公子眼中神色一闪,笑着问道。
“小女子……姓余,名唤月萝。”衣熠略有犹豫,而后便开口道。
“于?”玄衣公子思索了下,笑的真心了些:“月萝倒是个好名字。”
衣熠飞快抬眼瞄了玄衣公子一瞬,再次开口:“时公子,小女子还有些事尚未办妥,请容许小女子先行离去。”
“可……”时诺有些依依不舍,仍想挽留片刻。
“多谢时公子款待,若有机会,自会另行拜访。”衣熠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话说完后,直接推门离去。
玄衣公子看着时诺盯着竹林深处的视线仍未转回,忍不住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道:“时弟!回魂了!”
“啊!”时诺从玄衣公子的大掌中回过神来,又不好意思道:“让兄长见笑了。”
“看来你这只知道那些经史古籍的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玄衣公子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种温情来:“只看时弟的神态,真的是对这个女子动了情了。”
“兄长。”时诺听着玄衣公子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可时弟,”玄衣公子说着,又渐渐收起了笑,面上略带疑虑:“你可曾仔细了解过这位女公子?”
“兄长这是何意?”时诺那对剑眉又皱了起来,他竟不记得今日到底皱过多少次眉了。
“啊,无事。”玄衣公子见时诺面有不豫,又堆起笑来解释道:“只是看这女公子的面相,与为兄的一位……友人,略有相似罢了。”
听了玄衣公子的解释后,时诺有些不甚在意道:“兄长可是多虑了,愚弟自小便周游诸国,见过许多无甚血缘,却面目相似之人,不足为奇。”
玄衣公子见到时诺语气之中对之前那位女公子多有袒护之意,状似无奈,便闭了嘴,不在这上面与之纠缠。
“只是……”时诺又想起衣熠此时的境遇,免不了忧心忡忡。
“如何?”玄衣公子见时诺欲语还休,盯着面前的茶盏一副苦大仇深之态,忍不住追问道。
时诺抬眼看了看玄衣公子,嘴唇嚅嗫半晌,终是将衣熠的境遇说了出来。
“时弟说的可是宋何?”玄衣公子听过之后,之前的淡然之态荡然无存,面色竟逐渐凌厉起来:“为兄亦是听闻,七年前钱府血案要被重新彻查,只是这宋何自有门客众多,怎会无人可用,去寻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公子来?”
“兄长可知为何这件血案要被重翻?”时诺与之关心的角度并不相同,也不去回答玄衣公子,只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来。
“这个……时弟确定要知道?”玄衣公子皱眉道:“这事可不简单。”
时诺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若是愚弟不去助她,她又如何脱身?”
“可时弟的家中素来不许府内弟子去涉及朝堂之中,时弟又身为家族嫡系子弟,怎可……”说到这,玄衣公子又露出担忧之情来:“况且,这不止会对时弟不利,牵扯的深了,对时弟的家族亦是……”
时诺露出深深地无奈:“那愚弟又能如何?之前愚弟贸然向女公子提了亲,可她……拒绝了愚弟。”
“什么?”玄衣公子惊诧的站起身来,虽然两人所议之事极为严肃,但此时,他仍有种想笑的冲动。
“你竟当面向那位女公子提了亲?”玄衣公子强忍着喉咙里的麻痒,抖着嘴唇确认道。
“是。”时诺低着头,并未看到玄衣公子满脸戏谑之情,他又想到之前的一幕,更觉沮丧。
若是女公子同意了,她的境况会好很多,而他,也能……只可惜,女公子并不心悦他。
“时弟啊,时弟。”玄衣公子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为兄还是说错了,你仍是那块只懂得经史古籍的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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