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王帐内静极了,气氛紧张压抑,匈奴贵族们埋头不语,做深思状,只是目光不自主地在呼征与稽娄渊父子身上逡巡。方才二人一番争锋相对,可让帐内诸人欣赏了一出父子互怼的好戏。

呼征怒斥稽娄渊率军强闯王帐,阴谋作乱。稽娄渊毫不客气,直接给呼征怼回去,质问其包围单于,阴谋作乱。父子之间本无情分,至此更是如仇人一般,言语冲突,激烈不已。

双方争吵不断,呼征深恨稽娄渊忤逆,打乱其布置。而稽娄渊自回美稷后,心中憋了不知多少气,趁机好好发泄出来,气的呼征脸涨得通红。

终还是在兰稚这个老狐狸的劝解下平息了下来,言语争论并不管用,只有刀剑与拳头才是硬道理,这点稽娄渊心里清楚。坐了下来,懒得争执,但是呼征再想将单于控制住,那是不可能。

互不退让,就在帐内僵持了下来,一直对峙至深夜。帐内局势紧张,帐外则是火药味浓重,各人手下部众勇士,越聚越多,足有两万多人。稽娄渊也管不了那么多,将自己部落所有人可用之人尽皆唤来,没有丝毫退让,也不容许有任何退缩。

呼征与屠各人勾结,妄图颠覆王庭,一旦让其成功,那之后匈奴的主导权便将彻底落入呼征与屠各的掌控,这是稽娄渊绝对不允许的。稽娄渊有太多的事没有准备好,但他不容许局势超出他的把握,一旦过了他的心里底线,那他宁可将之彻底崩灭。

羌渠对屠各部落也是没有任何好感,果断站在了稽娄渊这边,否则以稽娄渊手底下那些人,还真怕寡不敌众。刀剑相向,稍有不慎,一场匈奴内部的火并就将产生。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时,昏迷的屠特单于终于醒来了,虽然气息虚弱,但意识总算清醒过来。帐内许多贵族都不禁松了口气,他们着实担心两帮人火并起来殃及到他们。

见单于苏醒,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殷勤不已,呼征与稽娄渊也一样,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屠特单于冷眼扫了帐内众人一眼,显然是对状况了然于心,看向稽娄渊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丝柔和,随即盯着呼征道:“我还没死了,怎么,这么着急想要坐上单于王座?”

虎老余威在,被屠特一瞪,顿时心虚了,被身后的虚连提句柟轻推了一下,连道不敢。屠特单于醒来,稽娄渊松了一大一口气,看着呼征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心头不屑,倒是虚连提句柟得好生注意着。

凝聚在王庭上空的沉重气氛很快散去,呼征、稽娄渊、羌渠等人都撤掉了自己的人,之前不做为的王帐护卫也开始重新守卫起来。而屠特单于醒来发布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将护卫统领免了,无用不忠之人,按照稽娄渊的想法是该杀的。

稽娄渊带人回到自己部落,一路上沉思不断,呼征、羌渠、呼衍具、兰稚等人不断在他脑海中闪过,还有屠各部落。嘴角挂着冷笑,思前想后,这休屠各人此刻竟然成为了自己最忌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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