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魂者祖龙帕图纳克斯,他分裂一小半血肉和灵魂造出了第二条祖龙奥杜因,结果这个二货弟弟似乎继承了他的所有负面意志,一门心思跟在他屁股后面吃豆子,然后被老哥打成了重伤,仿佛消失在洛坎。

以上是因为弥娅的原因无法使用信仰之力的旧神,凡是信仰他们获得恩赐,并因此成神的都是旧神系,比如伊卡莉的元素造物静谧之子伊苏,灰烬公爵嘉顿,亘古者沃森和风语者拉尔(虽然后来这四个叛变了俩)。

对于之后的故事,沐言在《黄昏编年史》中是这样做类比的。

一位勤劳的母亲辛苦了大半辈子,置办好家产后撒手人寰,她的一切由两儿一女来继承。这两儿一女也争气,把生意做的愈加红火,手底下的人越来越多,收入也越来越高。

但是有一天三人突然发现,下头的人交上来的钱和母亲留给他们的完全不一样,根本无法使用。无奈之下他们就把这笔钱重新分配给了职员里最能干的那几个,想以此来激励大家,号召全体员工努力建设公司更美好的明天。

拿到钱的精英们纷纷表示干劲十足,于是他们干活的确更卖力了,一时间公司的收入又翻了好几番。然后这次也一样,增加的收入通通被发了下来。

这样的良性循环重复了好几次,久而久之,精英里有几个人动了别的心思。

他们想着,既然赚钱的是我们几个,分钱的也是我们几个,上面那群人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为什么所有的收入都要交给他们然后再分发下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换做是谁都不想头顶上一直有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吧?

于是他们私下一商量,一拍即合,决定离职单干。

因为旧神(等同于董事会)长期神隐,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公司里的员工终日接触的都是那几个精英,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该听命于他们,于是在几人离职那天,一大批员工也跟着走了。

这便是新神和新神系的由来。

“离职事件”,也就是信仰之争的爆发始于信仰历777年,也就是黄昏元年。以灰烬公爵嘉顿为首的新神们在“离职”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回原公司,找昔日同事的麻烦。于是嘉顿就和拉尔、伊苏两神在静谧湖爆发了一场大战。

神灵的等级在85-90这个区间,因为属性是指数型膨胀,那时只有60级的玩家根本无法参与,就连80级的NPC都只能在一旁摇旗呐喊。所以官方也只是在黄昏元年,也就是“萌芽时代”资料片的尾声放出一个极其震撼的CG动画将这场战斗一笔带过。

CG中,嘉顿因为获得了大量的信仰之力,带着他实力倍增的信徒们把两位昔日好友打得节节败退,要不是关键时刻斜刺里杀出一堆强大的德鲁伊,最后结局还真不好说。也是自那一战之后,灰谷的德鲁伊们出山了。

这场战斗对整个洛坎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许多虔诚的信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突然打上了异端的标记,然后绑在火刑柱上净化。原本恩爱的夫妻一夜之间反目成仇,原本和睦的国家突然互相宣战,一时间洛坎的每个角落时刻爆发着信徒间的战斗。

这其中捍卫信仰者固然有,但浑水摸鱼者更多,如果不是混乱的局势滋生了犯罪的欲望,从而结出了尸横遍野的果子,又怎么会导致远古帝王李奥瑞克复活,让“亡者的意志”重现人间?

虽然这个资料片仅仅是过度,目的是给玩家练级,再引出神山霍加斯,但正如官方所说,这是一个惨痛但无法避免的阶段,它旨在唤起人们内心对于战争的厌恶,即便是游戏里的战争都如此令人痛心,更何况现实?

据说维尔福公司的管理者加布里·威尔还差点因此获得了那年的诺贝尔和平奖。

沐言打开手里的书,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段话。

“何为信仰?何谓诸神?我们的力量都来自于自身脚踏实地的锻炼,对他们的信仰只是安抚躁动的心灵,渴望一丝宁静罢了,为什么要为他们而战?这是否违背了等价交换的原则?但换个思路,如果值得我们信仰的神灵真的存在,你虔诚的信仰将会得到多么丰厚地回报?到了那时,你会如何选择?”

不用看封面他也知道这是嘉顿在人间的代言人莫拉写的《信仰论》,这家伙善于蛊惑人心,是嘉顿最忠实的走狗。在一次意外中损伤了身体,告别了魔法之路的中年法师因为前者的赐福重新获得了强大的实力,成为了第一个火焰术士——一种举手投足间就能使用火焰魔法的职业,代价是消耗生命,无论自己还是别人的都可以。

同时他还创立了异火教,在这三年广泛活跃于洛坎各地,旨在挑起伊卡莉诸多信徒间的纷争,是个十足的好战分子和心理变态,标准的反派人物。

连这种偏远地方的圣言者牧师家里都能发现这种书,足以见得异火教势力之广。

他摇着头把书放了回去,开始翻下一本……

……

苏利亚围着一块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门时才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只可惜她意识到的有些晚,只来得及慌忙拽拽浴巾就踏了进来。

然而抬起头时她才发现想象中的尴尬局面并未出现,沐言正站在书架前捧着一本书入迷地读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少女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小小的失望。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顺势把一米多长的巨剑连鞘放在床中间。

这下应该安全了吧,她心想。

然而沐言依然没有回头。

要不要提醒他关灯呢?苏利亚想,不过瞬间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了。

你在想什么!你即将和一个认识才不到一星期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还要催促他赶快关灯?多么不知羞耻!

少女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但脑海中仿佛还有一个声音在平静地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心虚什么?难道放在床中间的那把重剑还不足以表明意图吗?这种时候表现得正常一些才合情合理吧。

对啊!有道理啊!她的想法又变了,于是正打算开口,然而——

对你个头啊!为什么要表现得正常?正常睡在一张床上?这个时候局促不安,极其不适应才是正常吧?而且明明根本就不适应,还非要摆出一副适应了的样子,到底谁才是心虚?

似乎……也有道理?

两道声音吵来吵去,拿不定主意,她只好无奈地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呃……请问我影响到你了吗?”

“唉?”

苏利亚探出脑袋,看到沐言站在自己这一侧离床一米远的地方,脸上带着些许歉意。

“是灯光的问题吗?我找到了一个烛台,这个可以关了。”

沐言笑着举了举手里的羊脂蜡烛,然后熄灭了天花板上的吊灯。

望着他一手捧书一手秉烛,因为担心吵到自己而放缓脚步慢慢向前的背影,她不禁有些感动。

但这么一来,似乎更睡不着了,好像……什么地方在困扰着自己。

她辗转反侧,不小心碰到了床中间的重剑。少女咬咬牙,把剑收了回来,这下心里才轻松了许多。

就这样吧!谅他也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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