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堂上一切洞若观火的谢渊自然明白这场不了了之的弹劾案,眼见秦桧并没能成功阻止叶一凡参与省试,便只能另想它法。而正在此时,礼部尚书孙晗前来求见,却给了谢渊一些灵感。
这孙晗原本乃是骑墙派,李纲在相位时依附李纲,所以主战派才有了薛安担任礼部侍郎的安排。后来李纲被贬,秦桧上位,此人便开始倾向于秦桧。此次前来,便是受秦桧之托前来商议此次省试主考官的问题。毕竟谢渊之子今年也要参加省试,能否上榜对其仕途影响很大。经过妥协谈判,孙晗同意了谢渊提出的让李公言担任主考官的建议,而谢渊也同意在其他方面给予秦桧一定的支持。
这李公言乃当朝翰林学士,私底下受谢渊恩惠颇深,但在公开场合却来往甚少,此次谢渊提议由李公言主持省试,既能掩人耳目,又能暗中操控一切,可谓一举两得。孙晗走后,谢渊便差人送信给李公言,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放下心来。
而叶一凡此刻却全然不知,每日和南山学社的同窗们一起读书写字,日子过的好不惬意。一晃眼的功夫,便到了省试考试的日子,对于身怀图书库的叶一凡来讲,此次科考的题目一点儿难度也没有,更何况此次科考的题目属于常规题,在后世也有范文存世,所以叶一凡只是将书库里的文章拿来略作修改便能用,轻轻松松便答完了试题。
出了考场,正当叶一凡信心满满期待着省试结果的时候,却被薛安叫了过去。原来好巧不巧,那主考官李公言去寻礼部尚书孙晗的时候,正好被薛安瞧见。这么敏感的时刻,两个平日互不往来的人竟然有了来往,立刻便引起了薛安的怀疑。他虽然猜不出李公言是谢渊的人,但却能看得出此人已经成了秦桧的同党。这才急匆匆召叶一凡过来商议对策,毕竟以秦桧的脾气,是不可能容忍叶一凡这么个主战派新秀上榜的!
“多谢薛大人提醒,只是学生有一事不解,这刘公言即便是主考官,也不能一言而决吧?难道朝廷没有监督制度吗?”叶一凡听了薛安的提醒,不解的问道。
“南迁之前,为了防止科场舞弊确实有监督制度,但南迁之后,许多规矩都废弛了!此次负责监督的官员乃是秦桧一党的人,哪里还有一点儿效用!”薛安叹了口气接着道:“而且这省试不同于发解试,主考官是完全可以拆开名姓决定录取与否的!”
叶一凡不甘心的问道:“难道此事真的一点儿回旋余地也没有了吗?”
薛安懊恼的说道:“若是早些时日能在省试进行之前发现,那么老夫参他们一本,或许能免去李公言的主考官资格,但此刻考试已经结束只剩下阅卷,怎可能中途换人?只要李公言还是主考官,那么此事便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叶一凡灵机一动道:“那若是李公言身体有病无法主持阅卷呢?”
薛安道:“那倒是有可能,毕竟朝廷的抡才大典总不能让一个无法起身的病人来裁决!可是那李公言身强体壮,怎么可能出问题?一凡你莫不是……”
叶一凡道:“不错,为今之计,只能行险了!”
薛安大惊道:“此举万万不可,那李公言平日里行动谨慎,一般人想要近身几乎不可能,你若是被发现了,这毒害朝廷命官的罪责可会毁了你的一切!”
叶一凡道:“薛大人放心,学生不会鲁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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