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完颜庆说的不无道理,但此刻在敌国面前,叶一凡又怎能承认本国的弱点,于是便站起来说道:“重文轻武又如何?文官怎见得就没有统兵作战的能耐?”
完颜庆不屑道:“强词夺理,你大宋的文官那哪里是领兵作战的能力,我看是领兵逃跑的能力还差不多!这方面的例子,不用我再给你重复了吧?”说完,金国这边都是哄堂大笑。
叶一凡反驳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区区几个失败的文官怎能代表我大宋整体文官的军事能力?小子不才,身为大宋一普通书生,愿和金国诸位将军一较高下,若是小子胜了,还请阁下收回刚刚的话!”
说完,叶一凡转身对沈忠谋道:“恳请大人将论道大会的前两局合二为一,三日后校场之上对阵争锋,一决胜负!”
还不待沈忠谋开口,那完颜庆便大笑道:“果然是迂腐书生!你以为就凭你这连战场都没上过,甚至连军营都不曾进过的书生,便能战胜我大金的勇士?丑话说前头,胜了你可别哭鼻子!”说完,又是一串极具嘲讽的大笑。
而这时候,宋安国也出言阻止道:“一凡,不可鲁莽!”那刘言更是抓住机会推卸责任:“叶一凡,若是这比武败了,我大宋可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这罪责你可得一力承当!”
而沈忠谋则向完颜亶投去询问的眼神,完颜亶开口道:“准!”
大金皇帝发话,那么此事便绝无更改的余地。宋安国等人还待再说什么,却已经晚了。叶一凡转身向完颜亶请求道:“请皇上准许臣从当年被俘宋军中寻找五十人作为明日对阵的军士,以便于比赛进行!”
完颜亶开口道:“而今距靖康之战已经十余年,这些被俘士兵多已年迈,你可想清楚了?”
叶一凡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学生相信在学生手里,他们足以担当大任!”
完颜亶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朕便成全你。来人呐,带叶一凡到俘虏营,寻六十人出来听起指挥。”
叶一凡起身道谢,这第一场国势之辨便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其实真的想来,这一场原本便没什么意义,不过是金国借以提升士气,强化灭宋信心的手段而已,若是宋人自己都认为比不上大金,那么更能证明灭宋战争的可行性。而可惜的是被叶一凡巧言引开,效果差了些,此刻决胜的关键,便成了明日的校场对阵。
从黄河边回到使馆,自有人带叶一凡到战俘营去。当初靖康之战时,被俘的士兵何止数万人,而此刻这汴京城中还活着的,却已不足一千之数,十成死了就成,不可谓不惨烈。
当叶一凡到了战俘营的时候,便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说起来是营区,其实不过是一些简易的帐篷,修修补补勉强能用。而营中被聚集起来的俘虏,一个个衣衫褴褛,单薄的衣服还难以抵挡四月的风寒。更让人揪心的,是战俘们的身体状态,脚步虚浮就不说了,许多人甚至都身有残疾。想要让这样的人重新站起来走向战场,已经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还要打败素质精良的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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