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月份的概念也有,但还比较淡薄。根据月亮圆缺的周期性,的确发展出了日期这么个东西……但是,因为觉得没用,所以被扔在了角落。长老们向族人传授这些相关知识,也只作为一种认知上的传承,主要是为了避免这个知识的断绝,而不在乎应用。
季节有按万物“复苏”、“生长”、“结实”、“凋零”划分的四季概念,但在计算时间方面,却分天冷、天热,天冷前、天冷后、天热前、天热后……
正因为对天时终结归纳的不足,播种该什么时候进行……全由长老估摸着天气,再根据经验……觉得差不多了,就一声令下,全民动员。
是的,虽然多少有些依据,但何时播种,主要还是依靠“觉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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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前叫“未生”,出生的生;落下称为“逝去”……
嘚!就没把每天的太阳月亮当作同是一个太阳和月亮,而是将其视之为“一日生死”,一个朝生夕死一个朝死夕生……
不将日月当作恒定的标准来计算年月……难怪还得大量依靠采集和狩猎。真要全靠农业过活……就真得佩服,还没被饿死了。
行吧!历法的制定得按年为单位来不断观察积累,播种时机也得不断摸索调整……但至少也算是找到了这么大个儿的突破点。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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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到了记录,这又有一个问题需要先解决。不对,是得尽快解决。
部落记事主要靠口耳相传,历史记录则是史诗歌谣。长老这样的“文化人”还会在岩壁上画些图形图像、标记符号什么的辅助记忆……换句话说:
就是一帮子文盲。
……
这个,老实讲……真不好办。
不光文字系统需要解决各种问题,书写记载用工具的开发,也同样会存在十万个为什么。
工具必须适合书写文字符号,文字符号也必须能在载体上书写方便。
最简单的,自然还得算是“岩画”……简单,简陋,更不方便,不得已之时可以考虑临时当作过度补充——论方便,还不如平整一块泥地,直接写在土上。
正式的纸笔,首先想到的自然还是自家老主宗的“笔墨纸砚”了。
笔,木头杆子加上一撮毛……扁刷子型的也可以。效果好坏姑且不论,这个之后可以改进。只是毛笔字……难不难不说,先知自己用着不顺手啊。
墨,据说是烟灰加上胶,充分捣混合后晒干而成。产量可能不高,但制造……应该没问题(吧?)。品质同样可以慢慢来。也不一定要晒干成型,现调现用也是可以的。
纸,木简木牍足矣,就是加工难度有点说不准。这和笔墨不同,可改进的余地估计不大。要是前期发现加工难度高,后期恐怕也降不了多少,成本自然也就……除非制作工具能更新换代。
砚,不考虑磨墨效果,那随便找块差不多的石头打磨光滑即可。墨汁是临时制作的话,那磨墨效果可以无视。
……成本好像不低啊。
那古今中外的替代方案……
笔,可以尝试鹅毛笔。没鹅,野鸡野鸭之类大鸟都可以找来试试。硬笔总比毛笔顺手吧。就是不知道对“纸张”的要求有多高,耐久程度又如何。
墨,或者说是颜料,能画岩画的,估计拿来做书写记录也没问题——可能要磨得更细一些。颜色多一些更好,记录时还能区分一下轻重所在。具体要到载体上测试附着度,会轻易脱落的必须排除或者更新升级。
至于纸张……
羊皮纸什么的,成本太高。拿来做天文历法之类的大规模记录……败家。以后倒是可以考虑少量制作,用以记载重要文献档案。
考虑到陶器上可以画画,那么,烧制一些陶片……自然也是能拿来当“画板”做记录的。至于是先画后烧,还是先烧后画,这个不急。
要不索性像楔形文字那样,先把粘土摊成“预制板”,用削尖的芦苇杆或木棍在上面刻写文字后,拿去晒干或烧烤,制成粘土板那样?
问题是,这体积和重量,以及可能碎裂的问题……使用成本倒估计不会有多高。
然后,纸莎草纸的制作好像还算方便:将纸莎草茎秆浸泡数日、排列成形、击打压制成纸,最后晾干。但材料本身估计是最大的问题。
说到植物类的,还知道个“贝叶经”。制作成本好像也不是很高的样子,然而问题同样在于:附近是否有贝叶之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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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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