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又下了一夜的大雨已经不复当初,也终于是有了明显的春雨的特色,称得上是春雨绵绵或者说是柔风细雨,这才是春雨最美的样子。

在春天的早晨,在这样的春雨中,应该也是极美的。

但是,李秋水三人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美景,三人有些失落的望着重新被翻的乱七八槽的那第二顶帐篷里的各种东西,他们肯定在昨夜那四人中有人回来过,然而这人非常的小心谨慎,让离这里不远处的李秋水三人都没能发觉!

这应该是归功于或者怪罪于昨夜不停的狂风暴雨吧?

这个早晨的天空在现在这个时刻还是显得阴暗,但天毕竟是亮了的,他们已经不适合再在这里,如果再有过路的人,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李秋水紧了紧雨衣,无孔不入的春雨总让他感觉衣服的内里有点潮湿的感觉,对着忧虑的二人道:“走吧,我们也只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他们要跑也是没办法的。现在也没剩下几个人,我觉得出麻烦的几率还是很低的,毕竟撒哈拉那么多人呢,不会那么巧就碰上吧!”

杰西点点头,叹一口气:“希望如此吧!这世道,呵!”

杰西侧对着李秋水,听着杰西有些嘲讽的语气,李秋水转过头看他,雨衣的遮挡让他看不见杰西的脸色,却正好望见杰妮望过来带着疑问的眸子。

李秋水对她笑笑,然后对着雨幕忽然大笑了一声:“哈哈,有什么好感慨的,走吧,前面有什么,我们便过去看看就是。”

抬步当先重新迈进风雨中,杰西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一亮,赞道:“说的好,姐,我们走。”

“嗯?”杰妮的目光来回在弟弟和李秋水之间晃动,她能感觉到杰西有些不一样了,想了会儿,突然的便发现杰西好像更像李秋水了一些。

咬着嘴唇,身子从一顶帐篷前路过,她转头看去,那门帘边上有一个大大的十字破洞,好似突然被刺痛了双眼,她猛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抓紧身上的雨衣,向着弟弟的背影追了过去。

……

按照李秋水的意思,他本来是想离开这条大路,在不远处沿着同样的方向走,同样能到撒哈拉,这样还能避免可能的麻烦。

但是,随后他便放弃了,经过一夜大雨的湿润,那些久未有人踩踏的地方一脚下去几乎能直接陷到膝盖。

大路虽然泥泞不堪,但是走的人多了,还是相对好上不少。

李秋水想过暂时找个地方扎营,待雨后再走,可是满心想念父母的姐弟俩那焦急的眼神让他拒绝不了,于是这个想法他提也没提。

在随后的两天里,雨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下,让李秋水意外的是他们几乎没有再碰到什么行人,后来一想便释然了,这样的天气里如果不是有急事估计也没谁会冒雨赶路吧。

偶尔有人见到他们,迎面而来,大家都穿着雨衣,面貌也看不真切,只是投过来几道好奇的目光,也没有过多的接触。

行路虽然慢,但是终究还是在前进的,而他们如果按照原本的速度本来距离撒哈拉就已经只有五六天的路程了。

八天后的下午,三人终于抵达了撒哈拉。

同样都是第一次来撒哈拉的三人方一到就几乎被撒哈拉的景象惊呆了。

李秋水在到达之前也曾经琢磨过撒哈拉可能的面貌,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

远远的望见远处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完全由石头和巨木构筑的城寨,大开的城门旁一杆红色大旗被雨打湿后无力的耸拉着,看不到上面的内容。

城门上方有着三个大字,还是个半文盲的李秋水自然是不认识的,经过杰西告知,那三个大字的意思是“撒哈拉”。

两侧高大的城墙一直延伸向远方,出了视线,不知这座城寨到底有多大。

这座城寨明显是新建的,只是李秋水却是想不明白,既然是要迁徙的,费力气建这么个城寨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稀稀落落的春雨中,城门前依旧不乏来来往往的行人,熙熙攘攘,却多是上了三人所在的这条路两侧延伸向另外两个方向的路,看样子李秋水三人走的这条路应是不太繁荣的。

城门两侧各站着两位腰挎大刀虎背熊腰的力士,顶盔贯甲,威武非凡,一个瘦高中年人在边上盘坐,懒散的收取过路者的过路费,每收到一笔过路费手往后随意的一抛,钱币就径自的飞进身后的大筐中,这样的筐子他身后已经放满了两个了。

每人缴纳了十个紫币的过路费,顺利的进了城。李秋水暗自咋舌,这城门可是双向收费的,一个人出去要收十个紫币,进来同样要收取十个紫币,这些人每天光收过路费就不少赚,而且肯定还有其他的城门。

进了城门,走过一条长长的宽阔的街道,拐个弯儿,就看不见城门了。

在这里,第一眼,李秋水只有两种感觉,一是人多,二是秩序。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叫卖货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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