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某高校,星期一,一大早,蜂拥的人群从宿舍区出来去上课。

走到分叉路口,人群自动分成两拨,一拨是去三栋和四栋教学楼的方向,另一拨人挤进了一条甬道,去往六七八九栋教学楼。

人堆里混迹着一个俊秀青年,他叫薛逸,要去七栋教学楼上课。

薛逸今年读大三,他在学校待了两年多,这条甬道也走了千八百次,今天走在里面,就感觉和以往不太一样。

一走进去,身边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他微皱着眉头在思考,那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东西,明明就在嘴边,可一时间又想不到。

耳边听不见一丝风声,无形让人感觉很压抑。

薛逸恍然大悟,就是少了声音。

头顶的汽车轰鸣声,没有了。

甬道上面是一条高架桥,车流量一向很大,以往走在这里面耳膜都疼,今天居然这么安静。不对,刚才上面还在轰隆隆地响,声音好像是一瞬间消失的......

不光是头顶,甬道里面也有异样。

现在是上课的高峰期,路上人很多,平常走在人堆里面总是被吵得心烦,他记得刚才自己还想戴耳机来着,怎么一晃神的功夫,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薛逸心里有点发毛,偏头朝周围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目光空洞看着前方。

他朝前面看了一下,那里除了一堵墙什么都没有。更诡异的是,所有人几乎都保持着同样的步伐和同样的速度。

在观察的过程中,他还发现了另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问题。

这么多人在甬道里走,自己居然听不到脚步声,整个空间,就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耳边回荡。

他尝试闭上眼睛去听,从脚步声,到呼吸声,甚至到心跳声......甬道里好像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周围不是有很多人吗?

气氛压抑到了极致,薛逸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飙升。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生物的本能告诉他这里很危险。

一丝冷风从脖颈间吹过,他一激灵,下意识地拔腿就跑。极速拐过一个弯,然后出口就在前方不远处。

以超越刘翔的速度一口气从甬道里冲出来,炙热的阳光打在身上,才感觉逃出生天。

跑到认为安全的位置,紧绷的神经才敢放松下来,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两条腿都已经没知觉了,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

大口的吞吐着空气,再回头看身后。

高架桥上飞驰的汽车、回荡在耳边的汽车轰鸣、赶路的同学们在甬道里嬉笑怒骂、从身边走过的女孩脸上洋溢着笑容……

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会这样?

刚才那死一般的寂静呢?还有那群走路都不带声音的行尸走肉去哪里了?难道是幻觉?

这段时间薛逸的精神压力一直很大,一面要准备考六级,一面又要考科目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休息好,因此而产生幻觉也很难说。

看来这两天要找个心理医生咨询一下,科目二已经预约下个星期就要考了,这样恍恍惚惚的状态可不行。不过当下最主要还是不能被人看出来自己产生幻觉的事情,否则大概会被他们当成疯子吧。

若无其事地摸了一把后背,发现背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打湿。深呼吸几口,等双腿恢复一点知觉,又继续赶路。

今天来得有点早,他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女同学。这个女生叫蒙丽云,个子小小的,很腼腆的一个小姑娘,平时也不喜欢说话。

她坐在第一排吃早餐,一边不知在看什么书,可能是小说吧。

薛逸喜欢坐在最后排,而且要离门口远一点,老是有人进门出门,坐在门口会让人觉得很没个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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