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这周琅当前的所作所为,奄然就是运气勃发景象,”周方愉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身来,脚下连连的踱步,显然他心中烦躁。

“一朝运起,势如破竹,要是再让他中了举人,再来一次第一,这可就形成了大势,瑁儿的处境将会极为不利,”

“未战先败,不想此种情况出现,就要压周琅三年,”周方博悠悠的讲道,他虽然看好周琅,可周琅到底的乃是周家旁支,总归是无周瑁来的近,方伟当初说出的话,也是句句为实,他的大哥周方愉也不是为此烦躁。

“二弟的意见是让周琅不参加此次科举,下次科举再考,”

“不错,让周琅和瑁儿同在科场争雄,胜者自然是应了龙脉大运,为我周家潜龙,”

“瑁儿为三弟之子,和我们较为亲近,但要是他在科场中输给周琅,那么也不能够怪我们放弃他,一切要以周家大局为重,”周方博语气郑重,最后一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

“压周琅三年,已经给瑁儿创造了条件,以老三的家业和瑁儿母亲的家财产生的气运,岂是周琅能够比的,要是瑁儿再输,他必然不是我周家潜龙,我也不会在顾情面,当以周家大局为重,”周方愉他听出了周方博话语中的不满,他向来认为周瑁乃是周家潜龙,所以对老三一家支持过大,周家资源就这些,老三获得的多了,老二自然就少了,要是老三乃是进士出身也就罢了,关键是老三只是举人,希望瑁儿奋起,把周琅压下去,要不是周琅异军突起,威胁到了周瑁,周方博岂敢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只是如今周琅科举连连捷报,正是气势如虹,要让他放弃此次科举,三年后再考,怕是有困难?二弟有何办法?”

“周琅家中气运支持他考取秀才就是极限了,想要在州试中考取举人,气运是不足的,唯有我本家分润气运才可,当然本家不可能强横的不允许他参加科举,县试第一的成就,邺城中不缺乏有能力支持他的人,要是本家拒绝逼得周琅获得外人资助参加州试,我周家的脸面都要丢进了,一个打压后辈的名声传出,几百年的声望要丢的差不多了,所以必须情理折服他,”

“州试困难,十人中才有一人中,他就算有把握,可连续高中第一,对州试第一岂能没想法,把他安排到族学中,弟亲自教授周瑁和周琅二人,有一位二甲进士在籍天人教授,不由他不动心,”

周方愉并未立即赞同,他目光炯炯的盯着周方博,这周方博的想法他看的出来,周瑁一直来都是被他亲自教授学业,如今划归他的名义下,再有周琅,这周家潜龙归属不论是谁,周方博都稳赚不亏,可拒绝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不把周瑁分配给周方博,这样只让周琅一人归周方博这肯定是不行的,不要小看气运的影响,到时候二人争夺潜龙大运,斗争之下,他们二人都会被气运影响左右,周家势力二分,斗起来不论谁胜谁败,这都是内耗,不可取。

最佳的方式就是把周琅分配到自己这里来,可此举周方博肯定不干,人人都称周家一门二进士,邺城二周名传天下,可这家难当啊,这么多年来周方博他根本没放弃,要不是他科举也高中进士,周家家主早就成为周方博的了,如今他也是勉强压下周方博,一位二甲进士在籍天人影响力可是不弱。

“好,周瑁和周琅就由二弟暂为教授学业,”周方愉到最后还是同意了,正如同他当初借助着周瑁逼迫,周方博处处退让一般,如今反过来他也要退,斗而不破,这才是世家生存之道,像是大汉初年和周家齐名的孙家,就因为一个家主之位兄弟萧蔷竟然敢于使用毒杀手段,虽一时得意,但却失去了族人之心,失去了凝聚力,化为个体,如何还能够在称呼为族,现如今孙家何在?不过是武安县中一个破落小族,也只有几位秀才,百年中都无举人,而他周家进士就不止一位。

“有二弟传授学业三年再踏入科举,此举是为了周琅好,可邺城中心思阴暗者数不胜数,就怕周琅受了挑拨,这一枚道阁令就赐予他,有此恩宠谁也说不出半点怨言来,”

“大哥倒是舍得,”周方博叹息一口气,道阁乃周家收集几百年道决存放之地,是周家最为重要的地方,有这枚令符出入自由,能够堵住周琅所有怨言,周方愉不愧是周方愉,从小到大一直稳稳压他一头,这样收买人心之举,周琅必定感恩,未来要是周琅胜出,肯定会挂念着周方愉的好,最后就算是周琅失败了,也无碍,因为他必然是身死、

潜龙之争,败者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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