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捷给许、曾二人安排了南军驻地后方的一座大帐,身在军营深处,四面皆兵,按道理来说,许彬和曾羽渊该有些许紧张的,毕竟若是董飞捷下令围攻,许彬还真不一定能带着曾羽渊逃得出去。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人都是先入为主的动物,白日许彬那一手鸡蛋壳给董飞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许彬当时那份无所谓的自在和淡然,董飞捷觉得那鸡蛋壳必定是某种秘门法术,当真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中以一敌百。
是以,在许彬和曾羽渊进入大帐后,董飞捷确实也起过干脆一举围剿的念想,不过这念想也是匆匆而过,没有成型。
“哼,黄口竖子!毛都没长齐,还想跟老子斗,你就算有老子的把柄又如何?”董飞捷背着手,气呼呼的在将军大帐里来回走动,不时把脚步停在泥菩萨城的地图前。
“也许,这次可以大获全胜……”董飞捷看着地图沉吟。
围剿许彬的念头是放下了,但另外一个念头却不断的浮现于心田。
“三军把柄用来操控三军,最终角逐一番,确定我在三军中的地位,就算明面儿上,不能把东西中三军归为董家旗下,至少暗地里却一定要听从我的号令,是为其一。”
“如今他给我的这些三军把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全面突击而不得,顶多只能算作是扼喉要挟一番,只怕三军最终对我只是稍有妥协,完全达不到最终操控的目的,所以,还要慢慢留着许彬,让他把三军更多的把柄一点点吐出来,是为其二。”
“其三……到时候,我五路大军在握,谁还稀得跟你合作,哼,敢从老虎嘴里拔牙,我派去保护你资源点的士兵,也将是吞你入喉的血口,再让你多吐一到两次三军把柄后,老子就要掀翻你的地盘,敢用我的兵给你做嫁衣?没那么便宜!哼!”
如此一来,董飞捷终于念头通达,方才被憋屈、被欺负的恶气似乎都消散了不少:“来人啊,去请我兄弟和曾城主前来赴宴。”
也是,许彬二人去休息那会才下午,现在已经傍晚十分,这来谈生意的,怎么又可能不安排酒席互相推杯换盏一番。
片刻后,令兵来报,说是许、曾二人都说长途奔波太过疲累,已经睡下了,晚宴就不来参加了。
董飞捷面色一黑,马币,又下老子的面子,请还请不来了?
“那就把晚膳给他们送去,嗯,把这个放进去……”董飞捷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道:“每盘菜半滴,切记不可浪费。”
进来领命的是亲卫营最得他信任的亲信,自然可以相信。
“哼,你不是有大把把柄,还谁的都有吗?老子让你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最后这些把柄最后都要落在我的手里,此为其五,哈哈哈,妙哉!”
由于许彬和曾羽渊今日在董飞捷面前故作亲密的举动,大帐,也就只安排了一顶。
现在,在这座装饰得同样美轮美奂,一看就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大帐里气氛却有一点怪异。
两人在说着话。
曾羽渊道:“如果一会董飞捷派人围剿我们,恐怕是出不去的。”
“他不会。”许彬顿了一顿:“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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