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突然开启,小教堂内灯火辉煌。胖教士可以看到那祭台上,燃着千余支大蜡烛。蜡烛分作八排,每排之间,用鲜花间隔着。
最纯洁的香烟的馥郁的香气从圣堂门内喷出,好似海潮的旋涡。这座新近镀金的小教堂仄狭已极,但是非常华贵,祭台上的大蜡烛有比一丈五尺还高的
教堂,一座四世纪前留下的古老教堂,由于帝国贵族的乐善好施,是用石头盖成的,他们起先在高坛旁边保留一座小教堂给自己使用,后来又保留一个地下的小教堂作为他们的墓窖。
这座教堂也像君士坦丁堡的教堂那样,它的大门是一列宽大的拱廊,四边有花环,饰以小像。两旁夹着两条有壁龛的柱子,柱头是尖的,圆顶覆盖着整座教堂。
堂皇的教堂在常人看来是怎样广大而又黑暗啊,并且因为有着那些被几世纪的岁月将基础磨损了的粗大的柱子,因为有着那种坟墓似的、腐败的、硝石的气味,这教堂显得怎样和帝都的教堂不同啊!
同样感觉像是一个年代久远鬼气森森的地方。
胖教士对这教堂的了解也仅限于建造于数百年前,曾经附设过一个尼庵或者修道院,因为颓圯了的拱门,凸窗的残迹,黑色的残壁仍然屹立在那里。
而老建筑的其他部分则在分崩离析,混在公墓的泥土上面,长满了茂草,好像它们也要求一块埋葬的地方,想把它们的灰烬和人的尸骨混在一起。
在这些年代荒远的碑碣的近旁,也就是废墟的一部,有两座在近代曾经辛苦地改造过的小小住处,附有凹窗和掾门,也快要倾圯,空在那里荒废着。
教堂圆柱后面的一个角落里燃有蜡烛,一个老人跪在烛前祈祷着,微弱的火焰消失在那些穹窿的薄明的空虚中……
“院长,一个刚刚被遗弃在我们教堂门口的婴儿。”乔兰多捧着那个孩子送到修道院长面前。
“啊!又来了一个新生儿啊,其他孩子们会很开心吧!”
老院长的年纪没人记得了,头上的白发稀稀疏疏,颤颤巍巍的手接过婴儿,满是皱纹的脸露出一个不是哭也不是笑的表情。
“哦,来笑笑!”
老院长轻轻摇摇着孩子,枯槁的手指戳戳孩子的面颊,白色的指甲划过细嫩的皮肤。
“院长,那没事,我先走了。”
看着老院长蛮开心的样子,胖教士乔兰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虚汗,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离开。
转身出了教堂,乔兰多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望向漆黑不见五指的小教堂,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他再也不回头了,直接离开了教堂。
……
急促的脚步不能止住脑海中的思绪,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还记得后面歪歪斜斜的墓碑好久没人打理了,每次路过都有种阴森的感觉。
乔兰多的双腿直打哆嗦,他一直有点疑惑,修道院到现在为止应该也收养了十来个孩子,可是自从他被分配到这里以后一个都没看到过。
更可怕的是他问过附近的人,大家也都不知道孩子去哪儿了,只是出于善良的考虑,这里的人都以为老院长把孩子都送教区总部去学习去了,于是老院长的善名传播的更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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