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奥多西睁开双眼,太阳还挂在天空,骄阳刺了一下他的眼睛,让他醒过神来的是耳边回荡的呐喊声,他一个激灵自己仍然身处战场,浑身酸痛让他暂时还无法动弹,脑海里面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营地外的草原上是奔跑的北方武士,声震天地的呼喊让第三军团的剑盾兵被恐惧的气息笼罩,没有人能在维京武士如潮似海的冲击中幸免。
“沉住气,等到这些北方人冲进壕沟的时候,我们再投射标枪,后面的人去把火油弹给我搬上来!”
普塞罗斯挥动利剑,在众人背后监督并指挥着,纵然敌众我寡,但是罗马人决不畏惧战斗。
维京武士们由远及近,后面手持标枪的重步兵在如此重压下喘着沉重的呼吸,心脏微缩带来的压力重重打在心头,没有人知道自己能否在北方人的战斧下幸存,与他们并肩作战时没觉得什么,但是当直面这些嗜血的狂战士时,大家都是心头沉重。
到了,普塞罗斯直盯着第一个维京人跳入壕沟,接着数不尽的北方人都紧跟着冲上来,他们拥挤在营门口,感谢上帝,感谢狄奥多西严厉的训练着我们。
这座营盘扎的非常结实,外面的防御设施都是按照标准的东帝国行军准则设置的,现在他们只需要在正面的营门迎敌即可。
“投射!“
上百支重标枪飞射出去,维京武士虽然都身着帝国配发的精钢铁甲,但是锐利的重标枪还是穿透了武士们的胸甲,几个倒霉的射中了头部当场即死。
还有一部分虽然被标枪透甲,但是帝国大匠师为皇帝的瓦兰吉卫队打造的铠甲还是抵御了巨大的冲击力,那些中枪的都被粗长的标枪带倒,筋臂骨折都是小事。
“上火油弹!”
天空中几个陶罐装的物什以一个抛物线飞了出来,有见识的北方人一下子面无人色,推开了身边的同袍,躲到了一边,炸开的陶罐四溅出的油质将三个躲闪不及的维京武士点燃,一下子将他们烧得漆黑一片,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军营前。
里德尔远远看向这座营地,出乎他意料,抵抗的非常坚决,里面的充沛的物资也被有经验的指挥者运用自如。
他使用火油弹攻击第三军团,他们也有样学样的以牙还牙,一旁的瓦兰吉临时指挥官转头望了过来。
“大人,我想先撤下我们的人,英勇的北方武士不畏惧死亡,但是决不能这样无意义的葬送在敌人的壕沟前面,敌人的兵力比较薄弱,我建议可以从侧面同时发动攻击。”
里德尔思考了一会就同意了,现在的这群北方人只是暂时失去了他们的统帅,在没有正式拥立阿历克赛成为新皇帝之前,他们仍需要让这些蒙在鼓里的将士继续去攻击他们的同袍,直到他们在造反的路上越陷越深。
清醒过来的狄奥多西让随侍的士兵将自己搀扶起来,远远眺望对面的里德尔军分出了一支部队往营地的另一边而来。
“弩手跟我来!”狄奥多西明白自己必须在这里挡住里德尔的进攻,只要他还能在拉利沙继续保持存在感,里德尔就不能忽视他,只要时间足够他一定能等到援军。
侧翼的大营并没有营门,营砦外面都是壕沟和拒马,在这样的开阔地带,他们可以利用弩箭的优势大量杀伤叛乱分子。
狄奥多西带领的弩兵队已经成三列纵队排阵,前后两排士兵装填箭弩完毕,从弩机的视距中他们衡量着敌方进入射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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