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欺人太甚!”
慧能见张正道一脚踩下,仿佛受到了天下的屈辱,顿时恶念突生,大喝一声之后,挥拳迎战。
“慧能,这欺人太甚四个字,你居然也有脸说出口,道爷佩服,佩服!”
张正道哈哈一笑,眼中尽是不屑,慧能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对无耻二字的认知,在成竹在胸时,语言凌厉如刀,刀刀致命;在面临劣势的时候,又把自己当作一个受害者,这世间当真再也寻不到一个如此无耻之人。
“黄口小儿,今天老衲比叫你血溅当场!”
慧能气势猛烈,一拳拳轰向张正道,而张正道却不动如松,以柔劲化解,显得游刃有余。
村民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已经将释一等人几乎全部打趴下了,虽然村民们也挂了彩,不过全部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得合不拢嘴,如同一群打了胜仗的士兵。
“老秃驴,我今天就给你开个瓢!”
似乎是觉得差不多了,张正道也失去了与慧能斗嘴的兴趣,忽然发力,一拳冲破了慧能的重重阻碍,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慧能吃痛,倒退了几步,一摸鼻子,手上全是血,抬头看向释一等人,顿时目眦尽裂,这一次,他明智的选择了后退,在狠狠的看了张正道一眼之后,飞身朝着村外跑去。
“我说了今天要给你开瓢,你就躲不过!”
张正道脚下一勾,一块大石头被他勾了起来,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中,然后张正道使出了浑身力气,把石头朝着慧能狠狠的仍了过去。
石头带着呼啸之声,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朝着慧能后脑勺追去。
似乎是感应到了后面的破空之声,慧能想要躲避,可石头的速度太快,他根本躲不开。
“嘭!”
石头精准无比的砸在慧能后脑勺上,慧能应声而到,普通一声摔倒在地,石头也因此碎开。
张正道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一看之下吃惊不已。
“这铁头功是佛教的标配吗?为什么这么砸,他的头都不破!!”
张正道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想要敲破他们的脑袋就那么难吗?不过当他看到慧能头上的伤疤时,顿时又信心倍增。
“没关系,加油练,总有一天能做到。”
因此,张正道又给自己的将来定了一条新的目标,那就努力练习,争取有一天能敲破他们的脑袋。
“哦,赢了,我们赢了!”
见慧能被打倒,众人发出了欢呼雀跃的呼喊,尤其的村长李修德,更是跑了过来,在欢呼之余,还愤愤的踩了慧能几脚,等于是出了一口气。
“道长,这恶僧怎么处置?”
架是打了,而且答应了,不过这后续处理却让李修德有些头疼了,这殴打僧人的罪名可不轻啊,虽然是打群架,可唐朝可没有法不责众的说法,只要你犯罪,不连累家人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有贫道在,这件事就不用你们担心,一切自有贫道解决。”
释一等人打了就打了,量他们也不敢报复村里的人,否则的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是慧能有些难搞。
不过张正道也并不在乎,区区慧能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如果真的牵涉到了官府这一层面,大不了豁出老脸,给房玄龄修书一封,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很快,村民们就此散去,慧能也被释一等人给抬走了,卧龙观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此时,薛晚晴却显得有些难过。
薛家被灭门,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可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就此阴阳两隔,尽管对于薛家已经没有半分情感,但薛晚晴却是内心柔软的人,因此,她忽然觉得有些伤悲。
“晚晴,节哀顺变!”
张正道默默来到薛晚晴身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张正道渐渐的更加成熟,他能感受到薛晚晴的情绪,可他却无法安慰,最后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这一句话。
“道长,您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薛晚晴没有抬头,蹲在地上**着一颗刚刚吐出翠芽的绿色植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的话,永远作数。”
张正道知道薛晚晴所说的,正是当日他在薛家祠堂里对薛天仁所做出的承诺,这件事情,张正道也一直放在心上,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之所以拖了这么久,主要还是为了照顾薛晚晴的感受,毕竟她是被薛家作为商品给交换出来的人。
“道长,谢谢,晚晴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希望给这件事情做个了结。”
薛晚晴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张正道的回答,正是她想要的,正因如此,张正道在她心里则越发完美,完美到她都有些自卑。
“无妨,我都知道,回头贫道就挑个好日子。”
张正道一言应下,但是在他心里,他觉得薛天仁并没有死,就冲着他老狐狸一般的心智,想要脱身,并不是很难。
三月二十七,天生地合,这一天就是张正道挑选的为薛刚祈福的日子,卧龙观里摆起了一张祈福台,张正道身着道袍,头发精神的竖成一串,手持桃木剑,正立于后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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