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毛旭林骂刘舒云不要脸,李同攥紧的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挥。

刘舒云却一把拉住李同,迅速把他攥到自己身后,然后瞪着一双大眼睛,居高临下地继续对毛旭林说道: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爸和李同爸是好朋友,我们幼儿园就睡在一张小床上,你说够不够早?那时候,李同还在我家尿过炕呢?怎么?你不服啊?”

“噗嗤!”,李同也被刘舒云的一番话给逗乐了。

她说的没错,李同小时候刘叔经常抱着刘舒云到自己家玩儿,有时候玩得晚了,刘舒云就和李同在一张小床上睡了。

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你……”毛旭林知道自己被刘舒云耍了,气得本来狰狞的脸更狰狞了。

刘舒云依然不依不饶,对他穷追猛打:“你要说我们俩早恋就尽管去说,回头传到我们父母耳朵里,他们说不定不但不恼,一高兴高考完就给我俩把婚事提前办了。反正他们从小就希望我俩能成为一对儿,这都盼了多少年了?”

李同真是给刘舒云的毒舌功力给跪了,为了怼死毛旭林这个小人,她都不惜拿出刘李两家指腹为婚的梗来自黑。

年轻的时候,刘叔是和李建刚说过,等以后他俩有了孩子,要是一男一女的话,定要结为秦晋之好。

所以,小时候,李建刚经常抱着三岁不到的刘舒云在小区里溜达,逢人就开玩笑说这是我儿媳妇儿,还故意气那些正正有儿媳妇儿的人:“你看,我敢抱我儿媳,你们敢吗?”

当时,把他们小区气倒一片。

毛旭林脸都绿了,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刺激一个人一定要往她心口最痛的地方扎去,这样才能真正从根本上打击到对方。

于是毛旭林冷笑了一声,又恢复到得意的神色,接着刘舒云的话往下说:“哎哟,刘舒云姑奶奶。我就算是想传话,也得有那能耐吧。我的话能到县政府,还能传到阴曹地府去?”

言下之意,就是刘舒云的妈已经死了,再传也传不过去了。

“刘舒云没妈啊?”

“你不知道啊?听说小学就没了,一直是单亲!”

“噢,我还真不知道,真可怜!”

“你也看不出来吧?可事实就是这样。她是够可怜的。”

看热闹的人群里立刻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你!”

刘舒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别人因为她没妈而可怜她。刘舒云妈走的时候,她才一年级,对“妈”这个字的印象其实不太深。

听同学们议论她的家事,加上考前女孩子情绪普遍比较敏感,刘舒云立刻就蹲下,哭了起来。

李同也震怒了。

毛旭林这孙子瞎胡闹也该有个谱儿!

毛旭林和刘舒云初中是一个班的,自然对她家的事情略有所知。

刘舒云不喜欢别人提她没妈的事儿,他又不是不知道。

毛旭林故意揭人伤疤,还这样赤裸裸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揭。

这厮特么的绝壁是故意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同兀地挥起方才那一拳!直接就把毛旭林撂倒在地,上去对着他的屁股又是一脚:“你他妈嘴巴漱干净了再来上学!刘舒云是我妹妹,我爸妈就是他爸妈,他爸妈就是我爸妈!你再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说完,李同带着怒气,重新背起地上的两个书包,拉起梨花带雨的刘舒云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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